咐:“摆饭吧。”
饭后暑气稍歇,侍女搬来两张竹椅放在院中的梧桐树下,又端上冰镇的酸梅汤。陆曜陪着陈稚鱼坐下,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竹椅扶手,忽然开口道:“你猜茶诗会是为恭华公主设的局,倒真没猜错。前几日朝堂议事过后,我曾寻机会跟陛下提过一嘴,说公主年岁渐长,总需早些为她寻个妥帖的归宿。”
陈稚鱼正端着茶盏浅啜,闻言动作一顿,转头定定看向他,眉梢带着几分讶异:“你一个外臣,怎好主动提皇家公主的婚嫁?这般行事未免太过突兀,陛下听着就不觉得奇怪?”
她心中暗忖,若不是知晓恭华那桩难宣之于口的心思,陆曜这番举动倒真像多管闲事,可偏偏那事敏感,既无实证,又不便与陛下明说,他究竟是借着什么由头提起的?
陆曜瞧出她眼底的疑惑,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梧桐叶,低声道:“我哪会贸然直言,那时的情况也是赶得巧,陛下关心阿茵的情况,我亦看出陛下想当月老牵线的心思,便顺口提到了长公主,关于长公主的事情我并没有与陛下说。”
那怎么好张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