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看她从善如流的神色和认同的态度,便不再细说,道,“好了,咱们早些去沐浴,免得热水凉了。”
陈稚鱼被他拉着走,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掌心,脸颊又热了几分。
合宜院有浴池,也有各自用的浴桶,平常没那需求的时候,都是各自用各自的,但小夫妻之间难免会有情深意动的时候,这时候大些的浴池就有了作用,既可放松筋骨,亦可夫妻合欢。
陆曜今日兴致昂扬,必然是免不了浴池之欢了。
氤氲的水汽已从门缝里漫出来,带着淡淡的浴兰香,陈稚鱼垂着眼,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
浴室内早已备好热水,水面浮着几片白荷花瓣,热气裹着清雅的香气漫过衣襟。
陈稚鱼刚抬手欲要脱下衣裳,就被陆曜抢了先,那深深暗欲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开口说话时,嗓音似乎也被这氤氲的水汽包裹住:“我来。”
陆曜先替她解了外衫,指尖拂过她肩颈时,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轻轻颤抖的眼。
生了孩子以后的她,似乎更加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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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稚鱼垂眸看着水中晃动的花瓣,耳尖发烫,却也顺从地任他动作,待褪去衣衫踏入水中,温热的水流漫过腰腹,竟让她生出几分昏昏的不真实感。
陆曜随后也踏入浴池,从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裹着水汽愈发低沉,发出了一声喟叹:“今日在府中,可还闷得慌?”
陈稚鱼靠在他怀中,指尖划过水面,搅得荷瓣轻轻打转:“有珍珍陪着,不闷。”
话音刚落,便觉他的吻落在颈间,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水中的温存总带着几分缱绻,他的动作缓而柔,似怕惊扰了这满室的静谧,唯有掌心的温度滚烫,贴着她的肌肤缓缓移动。
水汽朦胧间,水面荡开波纹,陈稚鱼闭上眼,只觉周身都被他的气息包裹,陆曜沉醉其中,只觉此刻倒应了那句“软玉温香抱满怀”,她的柔软,包容和温暖,都让他恨不能放开了去。
待沐浴过后,陈稚鱼浑身粉红,脸上也晕着不正常的红晕,她无力地趴在台上,陆曜取过一旁干净的锦巾,仔细替她擦干发梢的水珠,动作轻柔又视若珍宝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方才那个逞凶的男人。
陆曜很享受这般时刻,单纯的欲念与欢好,单纯的与她共处一室,共攀欢乐之巅,将宽大的外袍裹在她身上,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陈稚鱼懒懒睁开眼,无力地窝在他怀中,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听见他沉稳的心跳。
穿过庭院时,廊下候着的奴才们皆垂首躬身,目光不敢有半分偏移,直到两人的身影进了主屋,才悄悄直起身,各自轻手轻脚地忙活去了。
屋内早已点了安神的熏香,陆曜将她放在铺着软垫的榻上,又转身去取了干布,继续替她擦拭未干的发丝。
陈稚鱼攒了些力气,轻轻推了陆曜一把,便转身自顾自坐到梳妆台前,取过桃木梳细细梳理长发。乌黑的发丝如瀑般垂落,随着梳齿滑动,渐渐显露出柔顺的光泽。
陆曜见状,也不多言,转身去内室换了身月白暗纹常服,刚回到外间,便见她正端着一碗深褐药汁,仰头缓缓饮下。
他当即从桌上端过那碟蜜饯,快步走过去,待她将药汁喝尽,指尖捏起一颗晶莹的青梅蜜饯,轻轻递到她唇边。
陈稚鱼刚被药汁的苦涩激得眯起眼,唇畔忽然触到微凉的蜜饯,下意识张口接住。甜意在舌尖缓缓化开,瞬间冲淡了口中的苦味,她眼尾微微上扬,瓷白的脸颊泛着薄红,水润的眼眸望向陆曜,带着几分被安抚后的软意。
陆曜抬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两下,指尖触到细腻温软的肌肤,心中一片柔暖,随即朝门外扬声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