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哪个不想活下去?哪个不想体体面面活到白头?可活法不一样,结局也不一样。”
她眼神扫过阿若,语气更添几分锐利:“有的人聪明能干,能在主子跟前踏踏实实做事,自然能挣得安稳生活;有的人倒也有几分小聪明,却全用在投机取巧上——只盯着眼前的这点好处,看不见长远的路,一步错就把自己的路全堵死了。这哪是聪明?分明是急着往死路上撞!”
阿若垂着脑袋,指尖攥紧了衣摆,任由刘嬷嬷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半句反驳也没有。
刘嬷嬷见她这模样,语气又沉了沉:“先前我苦口婆心劝你,你偏听不进去,一门心思往殿下面前凑。如今你在殿下跟前不是正得脸吗?再来找我这个老婆子说这些,倒叫我摸不着头脑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阿若终于抬眼,嘴唇动了动,先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声音带着几分发颤:“您知道的,您明明知道殿下现在想做什么……她要对付的是宣平侯那样的朝廷功臣,她不会成功的,只会把自己搭进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刘嬷嬷也不再绕弯子,叹了口气,语气沉下来:“是,我知道这事凶险,稍有不慎就是满门抄斩的祸事。可阿若,这些都不是我们做奴才该管的——主子的心思,主子的谋划,我们插手不得,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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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阿若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半截都浸在寒凉里,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干娘,您……您当真不打算帮我了?”
刘嬷嬷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语气里满是自嘲:“我哪有那般大的本事?又能帮你什么?我与你一样,不过是在这皇宫里讨生活的奴才,不过是比你多活了几十年,见的风浪多些罢了。”
说罢,她转身便要走。阿若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终是狠下心,扬声喊道:“干娘莫要以为,我当真不知道您今日去做了什么!”
刘嬷嬷的脚步骤然顿住,缓缓转过身来。她看着阿若那微微发颤的身躯,眼底没有半分慌乱,反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你若还认我这个干娘,就莫要把话说得太绝。我今日是奉殿下之命出去办事,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殿下面前问个明白,看我说的是不是实情。”
阿若脸色霎时一白——她怎敢去问?这些年她能在宫里立足,全靠刘嬷嬷提拔教导。先前为了讨好长公主,她揣着私心与干娘生了嫌隙,如今才幡然醒悟,干娘从未害过她,是她自己一步踏错,走偏了路。
刘嬷嬷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再多言,转身便走,这一回,脚步没有半分犹豫。
她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若连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激将法都扛不住,那才真是白活了。
……
入夏后难得有几日清风送凉,宣贵妃便在永安宫设了场茶诗会,帖子撒遍了京城勋贵圈,不单邀了各家待字闺中的贵女,连适龄的世家公子也一并请了。
明面上说是盛夏消暑、以茶会友、切磋诗艺,可京中稍有眼力的人都清楚,这分明是场打着雅集幌子的相看会——贵妃是想借着这机会,为尚未定亲的贵族子弟牵牵红线,其中自然也包括还没选好驸马的长公主。
陆家也得了帖子,陈稚鱼初听时便摇了头,她素来不喜这般喧闹的场合,只想在府中清静度日。
可架不住陆茵软磨硬泡,她婚事尚未定下,也在受邀范围内,拉着她的衣袖晃个不停:“嫂嫂,你就陪我去嘛!那般多公子小姐聚在一处,定是有趣得很,你若不去,我一个人进宫多拘谨呀!”
陈稚鱼说:“二娘陪你去不正好吗,我得在家看着珍珍呢。”
陆茵瘪了下嘴:“我娘才不陪我去呢,她说宫里头守规矩的很,她不想进去,但是又要求我必须去。”
陈稚鱼听得一笑,晓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