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灵媱也从里间走出,手中捧着件新缝的锦袍,领口暗金色云纹在烛火下泛着细碎光泽:“试试?冰蚕丝混了星髓线织的,寒冬腊月也能把丹田暖意护得严实。”
墨兰颖则静坐在琴旁,指尖轻拨琴弦,流水般的乐声瞬间漫了满屋,将他一身风尘与倦意涤荡得干干净净。
徐世鸣挨着她们坐下,莲子羹的甜香裹着药草的清苦漫入鼻尖,锦袍的暖意贴着肌肤蔓延,琴音又柔婉缠人,竟让他生出几分微醺的慵懒。
张美怡上前替他宽衣解带,剑穗上的流苏还沾着些微霜气,付涵雅指尖轻搭他腕脉,温凉触感抚过、灵媱垂首给他斟茶,茶盏轻碰时发出细响,墨兰颖的琴音忽而转柔,漾得人心尖发痒。
“这一年……”他刚开口,灵媱便按住他手背,眼波流转间,烛火在她眸底碎成星子:“不说那些劳神事。”
付涵雅也点头,取来温热的帕子敷在他额上:“今夜只说些软香的话。”
琴音渐渐低了,暖炉火光映着四张含笑的脸,张美怡指尖划过他掌心薄茧,动作轻柔软、付涵雅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安神草的淡香,灵媱替他披上锦袍,指尖偶尔触到他脖颈、墨兰颖的琴音落在心尖,熨帖又舒服,窗外的风雪已停,屋内暖意越来越浓,初尝微苦回味甘甜。
第二日清晨,徐世鸣醒来时,身上盖着灵纹的锦被,张美怡正趴在床边温软的看着他,付涵雅此时已经起身炮制中药,灵媱和墨兰颖已去了膳房,廊下传来她们低低的笑语。
他望着窗棂上的晨光,忽然觉得,这日复一日的寻常,比突破时的灵光乍现更让人踏实。后来鬼才一和太阴老魔突破的消息传来,他正陪着她们在院里种新采的灵花,闻言只笑着举杯:“该浮一大白。”
酒液入喉,竟比往日多了几分甜意。
箓道宗的日子过得像流水般惬意,徐世鸣每日要么在炼丹阁琢磨丹药,炉火烧得旺,药香飘满整个阁楼、最近时日他都陪着张美怡、付涵雅、灵媱、墨兰颖几位夫人,打理灵田,看着灵草在阳光下舒展叶片。
偶尔才会处理宗门之事,弟子们修炼他也会检查,看着演武场呐喊声此起彼伏、宗门上下蒸蒸日上,连空气里都飘着安稳平和的气息。
鬼才一突破化神期后,整日抱着星髓碎片推演天机,算筹声时不时从他屋内传出,台阴老魔也闭关冲击化神,闭关室外的禁制闪着幽光,路一卫等新晋元婴则轮流镇守山门,一切井然有序。
这般安稳日子过了已经一年多了,这天清晨,徐世鸣正和灵媱在灵植园采摘晨露,指尖刚触到带露的花叶,一枚传讯符突然从空中落下,符纸边缘泛着灰光、那是灵幻界紧急传讯符。
他指尖一弹,符纸便在空中展开,上面的字迹潦草却透着几分凝重:“北慕大三角海域,突有灵力紊乱,侦测到上古邪神封印波动,疑似邪神在冲封印。”
“北慕大三角海域,嘱托龙国修士盯着的。”
徐世鸣捏着符纸、一年半前的记忆出现了,那时他带着六位夫人游历凡尘,曾途经那片被凡人称作“魔鬼海域”的地方,彼时海水呈深墨色,像泼了浓墨般化不开;海面上终年罩着不散的浓雾,连阳光都穿不透;水下深处,一股阴冷邪异的气息被层层禁制死死镇压,隔着老远都能觉出那股寒意。
那被镇压的,正是西方上古邪神巴力,徐世鸣记得初见时的震撼,那邪神被困在深海祭坛中央,生有三首六臂,每颗头颅都狰狞可怖,獠牙外露、六只手臂分别握着不同的邪器,器身泛着血腥气额间长着螺旋状的独角,角尖还凝着未干的精血。
正和西方神学典籍《神学典考》里记载的一样,是“独角饮血”的深渊领主标志。它的鳞片漆黑如墨,据说能吸收生灵精血转化为自身邪力,背后的肉翼残破不堪,翼膜上还留着灼烧的焦痕,据说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