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猛地一拍案几,青铜酒樽里的酒液泼洒出来,在案上晕开深色的酒渍。他那张平日里还算沉稳的脸此刻满是惊怒,指着帐外厉声喝道:“华雄匹夫!竟敢如此猖獗!前日刚败孙坚,今日便敢直扑我联军大营,当我十八路诸侯无人不成?”
帐内诸侯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原先还端着的架子此刻全都崩了。兖州刺史刘岱攥着腰间的佩剑,指节泛白,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盟主,华雄所率乃是西凉铁骑,那可是董卓麾下最精锐的部队,骁勇善战,咱们…… 咱们可得慎重啊!”
北海太守孔融捋了捋胡须,眉头紧锁:“刘刺史所言极是。孙坚将军勇猛过人,麾下江东子弟亦是精锐,可即便如此,还是败在了华雄手中,可见此人实力不容小觑。如今他带着数万铁骑杀来,我军若是贸然出战,恐怕会吃亏啊!”
袁术坐在一旁,脸色难看至极。他麾下的将领在孙坚战败时折损了不少,此刻听闻华雄来袭,心中更是慌得不行。但他又不想在众人面前显露怯意,只能强撑着说道:“怕什么!我联军麾下将士众多,难道还怕了他一个华雄不成?只是…… 只是这先锋之位,不知哪位将军愿意担当?”
这话一出,帐内瞬间安静下来。各路诸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主动请缨。谁都清楚,此刻出战华雄,赢了还好,若是输了,不仅损兵折将,还会颜面扫地,甚至可能被其他诸侯趁机吞并。
苏羽坐在曹操身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的冷笑更甚。这些诸侯,平日里一个个自诩英雄,可到了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却全都成了缩头乌龟,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根本不顾联军的安危。
曹操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帐内的寂静。他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诸位,华雄兵临城下,士气正盛。我等若是一味退缩,只会让他更加嚣张,也会动摇我联军的军心。依我之见,当务之急是选出一位勇猛善战的将军,率军迎击华雄,挫其锐气,方能稳定军心。”
袁绍点头附和:“孟德所言有理。只是不知哪位将军愿意为我联军分忧,出战华雄?”
帐内再次陷入沉默。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末将愿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身披银甲,手持长枪,腰悬佩剑,面容俊朗,眼神锐利,正是刚刚效忠苏羽的赵云赵子龙。
袁术见赵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顿时皱起了眉头,不屑地说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妄言!华雄乃西凉猛将,岂是你这种无名小卒能够匹敌的?莫不是想哗众取宠,丢了我联军的脸面?”
赵云闻言,脸色不变,依旧挺直了脊梁,沉声说道:“末将赵云,虽无赫赫之名,但也知晓军人的职责。如今华雄犯我联军大营,末将身为联军一员,自当为国捐躯,奋勇杀敌。至于能否战胜华雄,只需一战便知,绝非妄言!”
苏羽见状,适时开口说道:“公路兄此言差矣。子龙虽初来乍到,但武艺高强,胆识过人,绝非等闲之辈。况且,英雄不问出处,当年韩信未成名时,也曾受胯下之辱,可后来不也成为了一代名将吗?依我看,不妨让子龙一试。若是他能战胜华雄,那便是我联军之福;若是不能,再另寻良将也不迟。”
曹操也跟着说道:“子龙将军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想来必有过人之处。公路兄,不如就给子龙将军一个机会,也给我联军一个机会。”
袁绍见曹操和苏羽都为赵云说话,心中也有些动摇。他看了看赵云,又看了看帐内其他诸侯,说道:“既然孟德和苏羽都为你担保,那本盟主便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敢立下军令状?若是战败,军法处置!”
赵云毫不犹豫地说道:“末将愿意立下军令状!若是不能斩杀华雄,甘受军法处置!”
袁绍点了点头,让人拿来笔墨纸砚,赵云当场写下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