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逆子!”
阿斯兰气得浑身发抖,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他气的不是儿子去青楼,而是他自作聪明,愚蠢至极!
“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二哥他会不会有事?”如宝六神无主,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阿斯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先回客栈,哪里都不要去。”
“青楼揽客,有客人在是正常的......不可能这么一通乱抓,把所有人都抓进去!”
“如今这般把所有人都抓进去,只是避免真正的凶手逃出生天罢了!”
如宝松了口气,“所以哥哥没什么事?”
阿斯兰脸色难看,“你哥当然没什么事情了,只是这件事情有点棘手......毕竟你哥是冰语的儿子!要是让青州知州知道......就完了!”
“青州知州是白露的义父,他难道还能不替白露报仇?!”
......
青州府衙的大牢。
阴暗,潮湿。
空气里混合着排泄物的酸腐气味,浓重得令人作呕。
如朱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和这种地方产生任何交集。
他被单独关在一个狭小的牢房里。
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锦缎袍子,此刻已经沾满了污秽,皱巴巴地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几缕湿漉漉的头发粘在额头上,更显得形容憔悴。
恐惧将他吞没,让他彻底失去了平日里伪装的镇定。
“放我出去!”
他疯了一样扑到牢门前,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铁栏杆,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母亲是赵冰语!西域最大的商人!”
“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狗东西,敢关押我,我母亲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吵什么吵!鬼叫什么!”
一个满脸横肉的狱卒拎着一根粗重的铁棍走了过来,狠狠地敲打在如朱面前的栏杆上。
“铛!铛!”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震得如朱耳膜发痛。
他被这股凶狠的气焰吓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再敢嚎丧,爷爷就把你舌头割了下酒!”狱卒恶狠狠地威胁道。
如朱不敢再大声叫嚷,但他依旧不甘心。
他靠着墙壁滑坐下来,口中不断低声地、神经质地重复着母亲的名字。
那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他这番不同寻常的叫嚷,终究还是引起了注意。
很快便传到了青州知州的耳中。
青州知州坐在书案后,静静地听着,那双藏在眉骨阴影下的眼睛,锐利得如同鹰隼。
“赵冰语?”
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可太他娘的熟悉了啊!!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半晌,他做出决断。
“把那个自称是赵冰语儿子的人,带到这里来。”
“本官要亲自审一审。”
很快,如朱便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狱卒一左一右地架着,从那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拖了出来。
刺目的光线让他的眼睛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当他终于适应了光线,看清了眼前的情景时,心头不由得一颤!
他看到了那个端坐在书案之后,身穿青色官袍,神情严肃的中年人。
那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却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青州知州并未抬头,只是翻看着手中的一份卷宗,声音平淡地问道。
“我......我叫如朱。”
“我母亲是赵冰语。”他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