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司衙门给他颁发的特别通行证呢?他不可能得到啊!那么他是怎么进入江都城的,又是怎么一步就进入江都宫的?陛下,这一点您不可不琢磨呀,啊?这程咬金神通广大了,除非他勾结朝臣呐?”
“没错!皇叔啊,您这么一说呀,朕明白了,一定是那蒲山公李密暗通程咬金,把程咬金带入这江都城的!”
“非也!非也!陛下,老臣以为蒲山公李密跟程咬金在当时并未勾结呢!”
“哦?皇叔,您是怎么判断的?”
“陛下请想:那蒲山公李密一直跟随陛下由打洛阳来到江都。这一路之上,寸步未离呀。而且,一路之上,我们都防守甚严。臣也未发现蒲山公在四平山前与那瓦岗有什么瓜葛?那个时候,咱防范多厉害呀,对不对?另外呢,即便是他跟程咬金原来就认得、就有勾连。他在皇上您身边,程咬金在城外,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您把程咬金给调进城来了呢?再说了,李密也没那个权力呀。李密在陛下您身边只不过是一个有名无权的官职啊,他没有什么实权的,只不过有个蒲山公的爵位,并没有领任何的职事官,他怎么能够得到皇王圣旨或者能够得到有司衙门的特别通行证呢?”
“呃……那皇叔,您的意思——”
“老臣以为其中必有另外的隐情啊!陛下您想:这程咬金怎么摸进您的江都宫的?哎呀,这江都宫防范比江都城还严苛呀。所以,他更不可能直接地进入您的寝宫了。陛下,这事情出现之后,您调查没调查您的寝宫的情况啊,您派人查没查您的寝宫当中有没有可以通向外面的通道啊?这程咬金是不是秘密由打那密道钻进来的,要对陛下您行刺王杀驾之行为呀?”
“呃……呃,朕倒想了,我倒也派人去调查了。”
“派何人调查?”
“朕派那江都宫监王世充,派他调查的。”
“王世充?唔……”靠山王杨林的言语眼珠转了转,“陛下,您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既然让王世充监督兴造这江都宫,那王世充能不能利用职务之便让人早已经在这江都宫内挖下了地道,他早就想对陛下图谋不轨。结果,又勾连瓦岗贼酋程咬金,让程咬金钻地道刺王杀驾。有没有这可能?”
“这个……呃……没,没没没没没……没有,没有……”
“陛下为何这么肯定呢?”
“哎呀……皇叔啊,您想啊,王世充是何人呢?是朕拎着他的发髻把他给拎起来的,他得指着朕给他带来荣华富贵。没有朕的信任,他焉有今天呐?他为什么杀朕呀?跟朕无冤无仇。而且呢,他还得指着朕给他带来荣华富贵呢,对不对?杀了朕,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那如果他真刺杀了陛下您,便能够掌握得住这江都兵马,借以起事,他兴许会铤而走险的。”
“呃……那也不大可能。”
“为什么陛下会这么肯定呢?”
“皇叔啊,您要知道,朕也不傻呀,也防范着这一手呢。所以,这王世充名义上是江都宫监。其实,真正营造江都宫的乃是段达——江都宫副监。而段达呢,又是江都郡守陆孝忠的人。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战队的。朕早就嘱咐陆孝忠要暗中监视王世充、制衡王世充。所以,王世充即便想对朕不利,他也没有能力和办法在江都宫营建过程当中挖什么地下通道。他命令不了段达,更命令不了陆孝忠啊。”
“嗯……”靠山王杨林手捻须髯,“陛下,那段达和陆孝忠有没有可能与这王世充勾连呢?”
“这个……”杨广眼珠转了转,“朕以为可能性不大。陆孝忠一直对朕忠心耿耿啊。而且这一次,陆孝忠也被那程咬金给害死了。可见,跟程咬金他们就不是一伙的。所以,我觉得王世充勾连陆孝忠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那这么说,有没有可能是那段达挖的这暗道。然后,段达跟程咬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