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呢,你先起来,先起来,好好回答陛下的问题。”
“谢母后!谢父皇!”李世民站起来了,还揉眼睛呢,跟个大男孩儿似的。
要么说哀兵必胜啊,你这个人示弱、示可怜,往往会起到钢铁化成绕指柔的效果。
杨广刚才那么怒、那么恼,现在一看李世民这大男孩哭成这样,李世民大帅哥呀,帅哥一哭,这杨广也有点心软。“行了,李世民,你还有脸哭啊?事实摆在面前,你有何解释?有话赶紧说!”
“父王容禀,左仆射真是冤枉了儿臣呐!左仆射说儿臣勾结瓦岗——父王容禀啊,假设儿臣和儿臣的父亲唐国公真地勾结了瓦岗。那父皇,儿臣闻听父皇被那十八国盟军拦在了四平山前,如果是咱们换一换,父皇您处在我这个位置上,闻听此报,您还会发兵来救吗?您还会日夜兼程、不顾辛苦地前来勤王救驾吗?”
“这个……”杨广一听,用手一捋颔下胡须——嗯,倒是这个理儿。人家要真地跟瓦岗有勾结,干嘛来救我呀?让我被这十八国联军给杀了,不就完了吗?人家千里迢迢不辞辛苦来勤王救驾,可见,对我是有忠心的……
李世民一看杨广的眼珠动了,知道有缓啊。“父皇啊,您再想一想:到四平山,我那三弟西府赵王李元霸他什么表现?锤震四平山呐!打死了多少反王啊?另外,把那瓦岗的先锋——打败天保大将宇文成都的银锤太保裴元庆都打败了,差一点要了裴元庆的性命啊!这件事儿那是众目睽睽下做的,大家有目共睹,这是假的吗?如果我们勾结瓦岗,那裴元庆怎么回事儿?那些死去的反王怎么回事啊?
“后来,由于西府赵王李元霸威震四平山,与老王爷一起,这才把十八国盟军压缩在了麒麟峪!我们杀了多少人呢?我们太原军死多少?那有账可查呀。死亡名单我都已经报给兵部了,陛下您也过了目了。我们带来一万多人,现在只剩下七八千人了,死去者能够找到尸首的就七八百人,其他的失踪的、不知道哪儿去的还有一千多人呢!谁说我们跟瓦岗军没有交过手啊?谁说是我私放了瓦岗军的?我们拼力抵抗,瓦岗冲破重围呀!但瓦岗军什么战斗力,左仆射您不是不知道吧?老王爷靠山王五困瓦岗寨呀,没有把瓦岗军困死。难道我太原兵一来到这里,就得把瓦岗全部铲除了才算对皇帝忠心吗?
“大家可以看到,靠山王老王爷在我太原军背后还有两道封锁线呢!一道那是八马将新文礼的封锁线。红泥关多少兵马,挡住瓦岗军了吗?不但没挡住,新文礼身受重伤啊!再一道封锁线那是东岭关五王老王爷手下的精兵强将啊,锁着那么一个峡谷,愣是没挡住瓦岗啊!我们太原兵才一万多人,撒在四平山脚下。这一个包围圈一撒下去像撒芝麻似的。您想想,这道封锁线有多松散呐?后面两道密的都挡不住瓦岗军,被瓦岗打成那样。那您让我太原军在这里挡住刚刚下山还有锐气的瓦岗军?父皇啊,您这是难为孩儿啊!孩儿不是没挡啊,我是没挡住啊!
“当然了,如果左仆射硬要治儿臣之罪,儿臣也认了!谁让我们没挡住瓦岗呢?这个责任总得有人来负啊!要是扣我脑袋上啊,儿臣也情愿为这‘挡不住瓦岗’的所有隋军隋将承担这个责任!父皇,您把这个责任全给我吧!您把这个责任全归到我们太原头上,就是我们放走了瓦岗军!您就杀我吧!我没有任何怨言!我没怨言!我……呜呜呜呜……”这还没怨言呢!委屈地哭了。
嗯……杨广琢磨琢磨:是,你们都挡不住,凭什么让李世民一定要挡住呢?这不是欺负孩子吗?“嗯……世民啊,不要啼哭啦。这件事情寡人早已知道。瓦岗军突围成功,罪责也不在你太原一军头上。寡人已经吩咐兵部好好地去盘点盘点,看看这个罪责、这个功绩要算在何人头上!你先止住哭声吧。”
“父皇圣明!”
嘿!左仆射宇文化及一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