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留到十八九岁。

“母后，儿臣方便进来吗？”书房外，响起太子景珺的声音。

文晓荼笑着道：“进来吧。”

景珺这才推门而入，见书房果然只有母后和二姐姐，便拱手一礼，便一屁股坐了过去，低声道：“母后，您今天可瞧仔细了？”

文晓荼颔首，上次去校场，皇帝在身边，她不好细细打量，这次自是一个个都瞧仔细了，很是饱了眼福呢。

景珺露出别样的笑容，“我这几个伴读里，最出众的便是齐柏舟了，顾章华也还不错，不过可惜相貌家世都略逊色了些。”——至于才华出众的寒门杜氏兄弟，显然不在太子殿下的考虑范围之内。

是啊，那孩子简直就是皎皎明月，在他身边星辰自然会黯然失色。

文晓荼淡淡说：“这事儿，慢慢看着便是。倒是怀质这孩子，也着实是太勉强了些。”

景珺叹了口气：“是父皇要加恩温家，所以才钦点了他入宫。不过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怀质的。”

坐在一旁小绣墩上的锦书笑着说：“娘亲，我也一直很照顾怀质表弟。”

文晓荼忍不住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粥粥真乖。”

忽的，她忽然想到了怀质那羞涩的样子……

旋即，她正色道：“不过你和怀质年纪都不小了，虽说本朝不重男女大防，可你一个公主，也不要动不动就往东宫钻，平白惹人流言蜚语。怀质在东宫，自有你弟弟照顾，不必你费心。”

听了这话，锦书悻悻“哦”了一声。

景珺笑着说：“二姐姐无非就是把他当弟弟照顾了。”

文晓荼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你不是有弟弟么！”

锦书小脸更郁闷了。

景珺笑容更放肆了：“因为孤这个弟弟不但不需要姐姐照顾，反倒一直在照顾姐姐。”

锦书瞬间脸色凶恶，狠狠瞪了景珺一眼，“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文晓荼又摸了摸女儿小脑袋，原来是想当姐姐了啊……偏生在景珺身上，这孩子一点都找不到当姐姐的感觉，反而像个妹妹。

毕竟是双胞胎嘛，有一种说法，貌似先出生的，才是小的那个。

“娘亲，要不您早点儿给我生个妹妹吧！”锦书公主依偎在文晓荼身上，又开始撒娇了。

文晓荼无语，这孩子……

便只得道：“不是还有二皇子、三公主和四公主么。”你的弟弟妹妹也不少了。

锦书撇嘴，“她们怎么能算？”

是了，锦书虽然曾经救助过三公主，但这并不代表她把三公主视作至亲，甚至在她眼里，这几个别的嫔妃生的皇子公主，或许还不如她的怀质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