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眼前这十个老者，白夜见这些老者再没有之前那般嚣张的气焰了，便知道此刻的他们已经无比劳累。强弩之末，应该是此刻最适合用来形容他们的词语了。

在认识到了这一点之后，白夜也就自然而然一改之前的样子，他不再刻意地表现出嚣张和狂妄，而是无比冷漠，也无比冷静地凝视着这十个人族道统的老祖。

「您几位终于是打的尽兴了，这一次我可真是舍命陪君子啊。」

「不过接下来，我们的位置是不是应该换一下。」

……

短短两句话，便已经道出了白夜的所有意图。而那十位老祖在听到了白夜的一番话之后，也更是彻底地愣在了原地。他们在这一刻凝视着白夜，脸色更是一片苍白。

不，或许那样的颜色，更应该被称之为是惨白。不过他们也是在这一刻才意识到白夜的可怕。他们惊讶的发现，白夜和他们印象之中的任何妖族修士都不一样。

而且，如果是一定要说出来，白夜和那些妖族修士相比，到底是哪里不同的话，那么这十位老祖也就只能说，这可能就是心境不一样。

在这些人族修士的印象中，妖族修士的心境一向都是无比纯粹的，而这也就注定了这些妖族修士一般聚会有什么太大的心境问题，更不会因为心境问题而耽误了修行。

可是，白夜的心思之深，已然是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恐惧。试问一下，如果今天他们十个人真的在这里陨落了。

如果今天，他们十个人真的在这里死亡了，如果因此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被传回宗门之中，会发生什么？

这就是他们十个人此时此刻脸色惨白一片的主要原因了。因为他们实在是无法想象，一段岁月之后，他们的峰灵岳莹宗彻底毁灭，到底是怎样的景象。

当然了，如果是在以前，有人跟他们说什么峰灵岳莹宗以后要毁灭的话，那他们可能也就是认为，这样的话就是假的，不是胡编乱造的，就是有些人在痴人说梦。

可是此刻，白夜那冷漠至极的笑容让他们觉得，如果是眼前这个男子要针对他们的道统，那么他们的道统没准还真的会覆灭在这个男子的手上。

因为他们发现，白夜比之他们人族，还要更加狡猾的多，还要更加狡诈的多。甚至也可以说，白夜就是那种为了达成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身为一个宗门的老祖，这样的事情，他们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可惜，让他们感到懊悔的是，他们好像已经没有机会再将真正的真相昭告天下了。

无形之中，眼前这个妖族青年显然已经是掌控了整个局面。无论是他们，还是那些已经陨落的人族修士，通通都已经成为了牺牲品。

虽然他们自己，同样也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可是事实如此，事实就摆在他们这些人的眼前。

有些事情，可不是他们想要拒绝，就可以拒绝的了的。有些时候，他们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倒是有选择的权利。

可他们不会永远拥有选择的权利，而这就是事实，就是真正的至理。很可惜，他们明悟的太晚，也看清的太晚，以至于，现在的他们，基本上已经很难再做出什么事情。

「死吧。」

沉默片刻，白夜不再犹豫，他再度让无数莲丝自这片战场之上衍生而出。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在灰色的混沌气之中衍生出来的莲丝，是黑白两色的。

吼——

同一时刻，泫雅和雪婵亦是发出了一声龙吟。龙吟之声震天动地，属于龙族的威压更是在片刻之间就散发开来，震慑着这一整片属于白夜的战场。

而她们两个真正想要震慑的，自然也就是那十个人族修士了。此

刻的他们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也都受了不轻的伤势，可对于他们而言，一点战力他们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