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贾珩:至此,加上这两句……才是满分答案(2 / 4)

名。

原本还以为要经过一番主动争取,不想圣上金口玉言,直接借方才之争论,派彭晔为藩司官长。

崇平帝戒勉道:“河南之地,方经民乱,方才忠靖侯史鼎之言,劝课农桑,兴修水利,此为治政良言。”

贾珩看着这一幕,面色默然,早有所料。

一来,按照政治默契,巡抚和布政使也不可能同归一派,所谓异论相搅,大小相制。

二来,他根基尚浅,羽翼未满之故,也是崇平帝为何对所谓结党之言不以为然。

而且,他原就不可能将河南巡抚、布政使都换成他的人,这种视河南为自留地,真就是贾子玉之心,路人皆知。

洛阳、开封行宫俱在的河南,势力原就盘根错节,现在只能在河南这块儿蛋糕上切割走最大一块儿,如河南巡抚以及河南都司已经落在他手中,剩下的只能缓缓图之。

至于彭晔在河南掺沙子,往好点儿想,算是制衡一下忠靖侯史鼎,否则难免史家镇抚地方,毫无顾忌。

现在有彭晔瞪大了眼睛盯着,忠靖侯史鼎势必要事事以他为依仗,可以预见,双方可能会有一些明争暗斗。

见巡抚、布政使已花落别家,吏部侍郎方焕、太常寺卿郭永昌多是面色阴沉,心头凝重。

而浙党只能将目光放在了河南按察使一职,如果按着常例,显然右佥都御史于德可得迁调河南。

但不是必须,因为按察使为三品官,地方本土官员升任的也为数不少。

这时,见崇平帝默然,吏部侍郎方焕拱手出班,高声道:“圣上,河南藩司参政、臬司按察使尚有员缺,还请圣上圈定人选。”

崇平帝沉吟片刻,道:“河南按察使缺员,待河南巡抚履任地方后,自藩臬两司员僚之中择选廉直能吏,再向朝廷举荐,至于河南藩司参政,朕听说河南参议冯廉协助永宁伯抗洪备汛,劳苦功告,内阁拟旨,酬功擢升为河南藩司右参政。”

冯廉是太后的侄子,这就是外戚,如今以其为参政,借助其身份转圜、协调史、彭两人以后可能会有的争执,以免贻误国家正事。

贾珩在下方听着,面色微顿,思索着崇平帝的用意。

先前于德在南河巡河,终究失了分,现在仕途就受了影响。

至于按察司使,既是方才提到了刑名,那就以刑名之权付之史鼎,算是为巡抚立定威信,在政务上压制藩司,如遇民政那就由冯廉这位面子大的外戚搭桥。

天子这一手权术,几近炉火纯青,既要能办事,又要搞制衡,不致一家独大。

韩癀面色一肃,拱手应是,只觉心头一片冰凉,对他以及吏部提出的人选,天子根本就不予考虑。

崇平帝看向下方的众臣,转而提到一事,沉吟说道:“彭晔离任之后,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出缺儿,宁缺母滥,暂不补额,由许卿考察咨访都察院御史,以及地方臬台法吏,遴选品才优良者,递送给朕,再作定夺。”

许庐闻言,心思电转,明了崇平帝的用意,越班而出,拱手称是说道:“微臣谨遵圣谕。”

贾珩听着崇平帝几乎雷厉风行的任命,继续揣测圣心。

这一次,可以说浙党两手空空,几乎什么都没有捞着。

而齐党这一下子,又在都察院腾出一个位置,为许庐彻底接掌都察院扫清最后一块儿绊脚石。

因为之前齐浙两党在都察院中安插了人手,对都察院渗透的厉害,导致风宪衙司不能对贪官污吏甚至内阁几位阁臣起到监督、制约作用,科道俨然成了党争利器。

而现在彭晔一走,左右副都御史都是许庐拣选的人,这样都察院更为独立,对两党的监督约束也就更强。

果然天子对河南官员的任命以及朝局的后续安排,早就有数,那么对史鼎派往河南,天子也是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