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演出(1 / 2)

恋爱发明 Orinna 2009 字 2021-11-12

一栋废弃的建筑里,光线暗淡,四处破败。而空旷而狭窄的走道里,正回荡着悠远而热烈的音乐声响。

走道的尽头是一扇残破不堪的木门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奘”字,门并未叩上,留着一道窄窄的缝隙。

“死了都要嗳!卟哭到痛苦卟~~a&;;~”

歌声突然卡住,停了下来。

&np,高音有点卡,我酝酿一下,重新再来一遍。”一个男烫头站在练习室的中间,双手握着立式的麦克风,他神情郁闷却专注,下巴轻轻扬起,仿佛在感受和找寻着什么。

而左侧带着鼻环的女烫头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有些不耐烦地甩开身上的背带,把吉他取下。接着站起身走到了桌子旁,拿起一瓶“疑云”矿泉水,咕咕噜噜灌了下去,仿佛正在浇灭内心的怒火。

“哈。”她大口喘息着,恢复了精气神,又转过头,看着正一边抖腿打拍子,一边琢磨着琴谱的男烫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等下要去补习,最后一遍。”

“好好,这遍一定过。”男烫头满口答应,脑海和手指却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兜兜转转,绕着圈。

而右侧弹贝斯的男烫头悄悄走到了窗户旁,双手撑着掉漆的木框,神情冷漠却藏着一丝忧伤。身处后排弹键盘的男烫头也走道窗户旁,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语道:“早说不如晚说,总是要说的。”

“唉。”贝斯烫头低下头,哀叹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直起身,恢复了桀骜的气势,走到了练习室的中间,拍了拍双手,呼应全场,大声说道:“兄弟姐妹们,这是我们一起接的最后一场演出。我要去打工了,淑琴要准备复读考大学,建国准备跟我一起去打工,“奘”要解散了。”

“什么?”主唱一脸惊愕,从音乐的世界里连滚带爬震了出来,大声呵斥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说解散就解散!”

坐在后排的男鼓手,手里正悬着鼓棒,也一时愣住了。他突然把鼓棒重重地摔在鼓上,猛烈的碰撞下,鼓棒弹得远远的。他愤愤地说道:“法克!”

贝斯烫头走了过去,低下身捡起了鼓棒,再次递给了鼓手,说道:“虎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打工?你力气这么大,一定会很抢手。”

主唱气势汹汹冲到了他们身旁,“你们说走就走,打工也不叫我一起去吗?”

贝斯烫头,腿脚后退了一步,又抬起头来说道:“坤子,你跟我们不一样,你这么有天分,不继续唱下去,实在太可惜了。”

坤子满肚子的委屈与火气一下子软化了下来,抱着贝斯手和鼓手,嚷嚷道:“兄弟们,我舍不得你们啊。”

贝斯烫头拍了拍他的臂膀说道:“你的声音就是天籁,你永远是我们的玄奘。”

玄奘仿佛来到了西天,感动得淘淘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呜,悟空,八戒别走啊!”

淑琴也走了过去,拍了拍坤子的臂膀,一脸淡定地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做好最后一场的表演吧。”

坤子眼泪鼻涕倾泻而出,一只手抹了抹,顺势擦在虎子紧绷的黑色t恤上,眼中溢满着感动与深情,唏嘘道:“好,我们一定要有一个完美的endg,属于我们“奘”的完美结局,以后老了回忆起来都会痛哭流涕的回忆。”

“好!”贝斯烫头鼻息浓重,应声呼应道。

“我们的奘,永不褪色。”建国接应着,搂住了虎子。

几个人围抱在一起,如初次见面的三年前一般簇拥着。仿佛重燃了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烈焰,照亮着黎明前的黑夜。

门缝突然被拉开了,张享庆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眼神哀伤,神情闪烁,轻声言语,却掷地有声:“演出取消吧。”

“什么?”几个人回过头,十分错愕。如一盆冷水泼下来,如天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