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星。”沈莞宁后退一步。

之星会意，她上前三下五除二将门口的守卫打晕，然后转身扶着沈莞宁进去。

“益弘济。”沈莞宁喊道。

地牢内阴暗潮湿，沈莞宁的声音回荡在地牢中。

“益弘济。”沈莞宁又唤了一声。

“菀宁……”地牢的角落，有一声低低的声音回应着她。

“这边。”沈莞宁听清楚了。

她们走到地牢尽头，沈莞宁见到了益弘济。

益弘济浑身上下被皮鞭抽打的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好的皮肉。

“益弘济……”沈莞宁心脏窒住。

“菀宁。”益弘济浑身是血的朝沈莞宁爬行过来。

“他有没有再为难你。”益弘济提着一口气问。

沈莞宁看到益弘济脸上的红色面具不知何时被人扯掉，脸上丑陋的皮肉裸露出来。

“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恢复记忆。”沈莞宁蹲下身子，双手抓住地牢的木栏。

沈莞宁闻到了一股极重的血腥味。

益弘济裂开嘴笑道“都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愿意忘了他。”

“不是不愿意，而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你没有剥夺我记忆的权利。”沈莞宁道。

“菀宁，你省省心吧，我没有办法让你恢复记忆。”益弘济道，“慕怀姜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早就应该远离他，你留在他身边只会害了你自己。”

沈莞宁不想听这些。

她道“关于七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七年前是不是有一个游牧名族的女儿被蛮夷绑走，她的名字是不是叫阿宁？”

益弘济不可思议的看向沈莞宁，不知今日她受了什么刺激，来这说胡话。

“快点告诉我。”沈莞宁低吼道。

倏地，伸手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之星当即挡在沈莞宁的面前，是慕怀姜和阿山回来了。

沈莞宁回头看到慕怀姜的黑色长靴，她骤然起身，背靠着地牢的大门。

慕怀姜阴冷的眸子扫过她的面颊。

他好似很生气。

“你来这里做什么？”慕怀姜问。

沈莞宁道“寻求真相，不想不明不白的受人屈辱和折磨。”

慕怀姜舌尖舔了一下后牙槽。

他伸手捏住之星的脖颈，之星便失去了反抗能力。

“你放开她。”沈莞宁道。

慕怀姜手臂一挥，将之星扔在一旁。

之星的身子被甩出去，整个人撞向旁边的牢门，跌倒在地，起不来了。

雪珠站在一侧，有些瑟瑟发抖，拦着慕怀姜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沈莞宁道“雪珠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慕怀姜朝沈莞宁一步一步向前。

益弘济嘶吼道“慕怀姜她不欠你的，你不该这样对她，禽兽！”

慕怀姜耳充不闻。

他走上前，垂眸看着沈莞宁。

他抬起手，沈莞宁躲了一下。

慕怀姜并不是要伸手打她。

片刻时间后，沈莞宁本以为要落下的巴掌并未落下。

他的指腹抚上沈莞宁的脸颊。

“今日你去宫中了？”

沈莞宁没想到他还会问她的去向。

“去了，你不会连出门的机会都不给我吧？

“那倒没有。”慕怀姜哼笑一声道“本王要知道你出门都去哪了。”

“去了朝德宫，给端慈皇太后请安，之后又去了东宫，见了一面沈清羽。”沈莞宁如实道。

“学聪明了。”慕怀姜冷笑道，“知道去找答案了。”

沈莞宁却笑不出来，她道“从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但我知道我自己，不是那种为了自己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