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瞄了他们一眼，还偷偷竖了个大拇指。

望着离去的背影，清狂提醒道:“你小心点哦，我看她最后的眼神有点不善呢。”

悠兰方才明明是瞪了玄澜一眼，可他毫不在意，仿佛只要不动手就不算是仇视。

玄澜注意到清狂的眼神，有些不解:“为何一直看我？”

“看你奇怪，难道你看不出来悠兰掌门已经盯上你了吗？”

引灵渠水落雨，等同于在她身上割肉，没打起来都是谢天谢地，他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真是不可思议。

玄澜一脸淡定:“嗯…或许吧。”

清狂:“我们刚才说好了只在兰亭谷落雨，你却让整个南山都下了雨，消耗这么多法力，南山的人也不会感谢你的。”

他笑了一声:“我不需要感谢。”

清狂感到匪夷所思:“你还真是不求回报，无私奉献，众生平等啊，你该不会觉得这天底下的人都是好人吧……”

玄澜看了她片刻，笑了笑:“我倒也没那么蠢。”

有这点觉悟，说明有救。

清狂拍了拍他的肩:“哎，一看就没经历过人间险恶，还要多加历练。”

虽说她从小听过无数回要以苍生为己任，但别人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苍生如何，我为什么要保护他们，难道他们不能自救吗？

本着这样的心态，清狂一直过得很快乐，无牵无挂，随遇而安才是她的本性，至于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随便吧。

他们拿到灵渠水就下山，因此不在兰亭谷多加逗留，清狂出来时还特地留意轩辕睿则去哪了，问门外的两个女弟子，她们也不说。

“等等！等一等！”

身后，兰生正朝他们招手，身边那个猪头脸看起来有点熟悉。

“兰生？”清狂特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只看见一张猪头脸，便问:“你来送我们下山的？”

“不是，我和你们一起走。”

清狂:“哦？你师傅同意了？”

兰生点头，指着身边的猪头脸:“我把他也带出来了。”

这个“他”是谁，清狂一下子没认出来，又仔细看了两眼，睁大了眼:“轩辕睿则？”

轩辕睿则捣蒜似点头，看起来更丑了。

清狂满脸嫌弃，避之不及，没有吐出来以示尊敬。

兰生说轩辕睿则本来想闯进去，结果被竹生抓起来打了一顿，刚才他求了好久，悠兰才肯把轩辕睿则放出来。

清狂摇了摇头，感叹:“真可怜，都说打人不打脸，不过你这张脸……”

算了，打不打只是丑和更丑的区别。

清狂:“轩辕睿则，还能说话吗？”

轩辕睿则刚张嘴，清狂立刻道:“算了，闭嘴吧。”

“……”

几人御剑飞行，下过雨的南山一碧如洗，从上面望下去，依稀能辨别出各地方的模样。

兰生只有一把废铁剑，拔出来都费劲，于是站在清狂身后，还有些摇摇欲坠。

清狂:“你小心点，可别像上次那样摔下去了。”

兰生尽力控制平衡，风吹过的声线发抖:“知道了……诶，你看，那是什么？”

清狂不感兴趣，敷衍了事:“什么什么？”

兰生极为正经，也不知道指着哪里就说:“那里好像有一团黑气……是不谷山还是……啊啊啊啊！！！”

清狂伸手去抓:“兰生！”

兰生话还没说完，就这么从佩剑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