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瓮中之蛊(1 / 3)

外间的爆炸声渐远,而殿内的硝烟味却越发的浓烈。

逸笙想到父母如今定然团聚,心中也不由一暖,垂首望了望怀中安睡的袁溪,唯有暗叹:可惜我们相识的太晚,如果能早一些,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纷争,是否能跟他们一块同游天下呢?

而素夫人听明白了他们的对话,知道这一切皆是圈套,是屠戮武林人士的诡计,而她并非武林人士,自是对外面那些莽夫的生死毫不在意,但想起卞怀思如今不在身侧,虽嘱咐了她不要乱跑,身侧也有人保护,却仍旧有些忧虑她是否安然:“不行,我要去看看我女儿,我怕她不听话乱跑。”

着急起身想去确定卞怀思安全的素夫人却被秦霄拦了下来,素夫人盛怒责骂道:“你放肆,你做什么?”

瘫软在地的逸笙,努力坐起身,一腿屈膝,一腿平放,将袁溪揽入怀中,让其躺得更舒服一些,听到素夫人的怒吼,不由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笑你愚蠢。”用衣袍将袁溪手中的血迹擦拭干净,逸笙不急不慢地说道,“外面多少无辜之人都在为我母亲殉葬,而你,作为杀害我母亲的元凶,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什么?我没有,你胡说……”

“没有吗?那些杀上山庄的蒙面人不是你派来的吗?那些攻打山庄的门派不是你收买的吗?”

“不,我只是吩咐了他们活抓你,”眼见那张恐怖的脸慢慢靠近自己,那眸中嗜血的光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素夫人开始惊慌,恐惧,“我没有要杀他母亲,我没有下令,我没有要杀他母亲,我真的没有,你不要信他……”

“不管你有没有下令,我母亲终究是死在那日,死在那些你派来的人手里,这笔血仇亦该落在你头上。”

“不,不……你别信他……”

“你又犯蠢了,错的离谱。打从一开始,你便在他殉葬的名单之中,不过你的罪过委实大了些,怕他不会那么轻易地给你一个痛快。”逸笙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惊恐的素夫人,又望向了老者,“我倒是有些期待你会如何折磨她,以你的手段……光上次的那颗毒药便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还为她准备了什么?还如此大费周章地治好她的脸……”

素夫人越听心中越冷,双腿颤抖地跪在了地上:“是你……那毒本就是你配的,我该想到的,我真蠢……”因脸再度美颜如初,甚至更胜从前,便将她彻底迷惑,而忘记将这个跟逸笙相识,又能解毒的人跟下毒之人联想在一起,更不曾想过对方千方百计治好自己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女人都看重自己的容颜,而她更是个中佼者,不治好她,她怕是早就死了,你说得对,她罪过实在太大了,我是不会允许她就这么死去的……”宛如枯骨的手在那细滑的脸颊上游走,素夫人心中一惊,袖中匕首滑入手中,握起便刺向老者,而老者却嘲讽一笑,用内力将匕首震落,反手接住便狠狠地钉在了素夫人的手筋处,素夫人还来不及痛呼出声,脚筋处也结结实实的被刺穿,疼得她顿时翻到在地,四肢皆伤,她每动一下便疼上一分,只能仰躺在地,细声哀嚎。老者却蹲在她身侧,像欣赏宠物般慢慢玩弄。

望着那张残脸,素夫人仿佛又看到了受伤后的自己,心中更为恐惧,她不愿再回到从前,更畏惧这眼前人的折磨,如今四肢已毁,她立即起了咬舌自尽的念头,可还没来得及行动,老者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摸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便将她的下颌卸下。

素夫人感受到了无尽的绝望之感,只能闭上眼流着泪,咿呀呀地喊着,恳求着对方给她一个痛快。

逸笙如今亦不在乎他人生死,能跟老者如此闲谈至今,不过是在思考着该如何安全的将袁溪救出,期间也在观察秦霄,在庄内潜伏了一段时日,他知道秦霄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他一开始以为是药物,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