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柏说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也调查过。后来他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怀疑上了一家实验机构。再接着就有人警告他不要再调查下去了。

那个人对他说，如果他再继续调查下去，他的一对儿女也会遇到危险。他还告诉他，他会帮他揪出背后的人。

“那人确实做到了他的承诺。林城的那个实验机构很快就被连根拔起了。我本以为那件事已经落了幕，直到去年林城又出现了新的实验室，我才意识到也许那个实验机构背后的那股力量一直都没有消失。”

郁婉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我师父？”

郁景柏点头。

“所以，您也知道我的病……”

郁景柏神情苦涩。“我知道，一直知道。你师父说你的病情不能暴露，否则会被有心人利用。所以才瞒了你这么多年。”

郁婉后退了几步，原来……郁老爹一直都知道，她还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

一边的郁星辰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姐姐的病有什么问题吗？”

郁婉继续追问，“那您知道我师父之前其实也是那个实验室的一员吗？”

郁景柏点头，“他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体内病毒的人就是他，所以我把你交给了他治疗。”他一开始也是不信任司徒毅的，但郁婉的一切症状他全说中了，由不得他不信。

“那您也知道他是病毒的研制人？”郁婉心中隐隐期盼着司徒毅是有苦衷的。她希望能从郁老爹口里听到他的隐情。

这次郁景柏没有继续点头，他神情震惊，他并不知道司徒毅就是病毒的研制人。他一直以为他只是参与了病毒研制，在发现了实验室的秘密后，就开始暗中搞破坏了。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郁景柏实在不愿意相信救下郁婉性命的这个老朋友居然就是病毒的研制人。他见过他为了治好郁婉熬夜查看医书，也见过他悉心照看发病的郁婉，甚至连郁婉重回学校读书的事都是他帮忙打点好的。

在他眼里，司徒毅也算郁婉的半个爹。他怎么可能就是害她变成这样的元凶？难怪！难怪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了解郁婉体内病毒的人。

郁景柏面色苍白，“他……难道是在用你做实验？”

刚提出这个假设，他就自己推翻了。“不，不不，他不可能是这种人。会不会还另有隐情？这些年来，为了医治你，他一直尽心尽力，尝试了无数方案。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把你治好的。”

郁婉也更愿意相信司徒毅是有苦衷的，但他在实验室复出后就突然失踪了。师父，你到底是实验室的人？还是被实验室的人抓走了？还是躲着实验室的人？

“我们刚才说的实验室和林城之前的那个实验室是同一个组织。当年被师父毁掉的那个实验室只是它的一个组成部分。我不知道师父是在躲实验室的人，还是已经被他们抓到了。”又或者，十几年前的那一场销毁本来就是做戏。

郁景柏比郁婉多几分历练，看出了她的不安和疑惑。“孩子，我不知道你还查到了什么。老爸只有两句话送给你，当你觉得迷惑时，记住，看一个人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心看的。你感受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没有什么虚假的感情可以维持十年之久，就算一开始是假的，后面也会变成真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司徒毅是病毒的研发者，他也相信这十年里他一直在赎罪。

郁景柏的话让郁婉如醍醐灌顶。是啊，其实她能感觉到的，师父没有孩子，几乎拿她当女儿看待。是她前段时间查到的负面消息太多，以致于把自己陷入了怀疑的怪圈里。

“我明白了。”听了郁景柏的话，郁婉想调查真相的决心更强了。她有一种直觉，师父也是实验室的受害人，甚至可能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