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妈，要不是为了给我撑腰，爸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都是我的错，我竟然这么晚才意识到。”

现在的贺瑶心中不仅是悲伤，更多的却是自责。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处理好和贺嘉年之间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连累了自己的爸爸。

贺妈妈听到这话都懵了，“瑶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说完之后，贺妈妈转身看向贺嘉年，“嘉年，你知道吗？”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贺妈妈也是个聪明人，从两个孩子的表情中就已经读懂了什么。

她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看着蹲在一边的贺嘉年，她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你滚，滚出我们这个家。”

“妈，你骂我怎样都可以，但是能不能让我留下来照顾爸爸。”

贺嘉年的眼中也有泪花，他不敢相信爸爸躺在这里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贺妈妈还没有来得及决绝，救护车就到了，她们也就没有功夫再去管贺嘉年的事情。

到了医院，贺爸爸直接就被推到了抢救室。

当抢救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贺瑶、贺嘉年和贺妈妈都迎了上去。

但是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护士拿出来的竟然是贺爸爸的病危通知书。

看着那一张薄纸，贺瑶和妈妈相互搀扶着，面色复杂。

贺嘉年看着那张病危通知书，差点没有倒下去。

护士看着三个人的表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患者现在年纪大了，在滚下来的途中又磕到了头，所以情况不是很乐观。”

听着护士的话，贺瑶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勉强使自己镇定了下来。

“那我爸爸还有救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贺瑶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护士轻轻地拍了拍贺瑶的肩膀，“我们医生都在尽力挽救患者的性命，你们放心。”

说完之后，护士有些犹豫，又补充道“不过你们最好做个心理准备，就算是患者的性命保住了，那可能以后也就是植物人了。”

护士离开之后，贺瑶的心久久都不能平静，难道昨天还在跟自己谈笑风生的爸爸此后都要在病床上度过了吗？

贺嘉年看着贺瑶和贺妈妈的情绪都不太对，慌忙走上前去想要给他们一些安慰。

但是走到她们面前，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