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章 分歧(五)(1 / 3)

新顺1730 望舒慕羲和 23 字 2022-08-24

先有“国民财富的总和”到底是啥玩意儿的铺垫。

才能引出“宏观上的无效劳动”的概念。

宏观上的无效劳动,又引出了发展工商业的必要性。

而发展工商业,最终又是为了让“定以后国民财富的总和”增加。

故而,刘钰把《国富论》断章取义,一截为二。

在大顺,留下了国富的定义。

在欧洲,推销了“优势”理论,不过是李嘉图修正后的“相对优势”而不是原书的“绝对优势”。

应该说,这种断章取义,才是最符合《国富论》原著精神的:国富是目的,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批判英国的重商主义政策,因为重商主义政策已经对英国的生产力发展有限制了。

精神内核在于“国富”,自由贸易只是手段,一种特定于当时英国政策的手段。

而刘钰把《国富论》断章取义,恰恰最贴近国富论的精髓:国富是目的,大顺现在需要的,是重商主义、殖民扩张、高税政策、国家强力、扩军造舰、依靠军事霸权取得商业霸权带动手工业时代的工业发展,这些资本主义是怎么来的精髓手段。这些东西,现在不但没有对大顺的生产力发展有限制,相反还极大地促进了大顺生产力的发展,也即达成了“国富”之目的。

这个第一点,是“写经”。

第二个关键点,就是:如何让人均粮食这个概念,有现实意义。

这算是“释经”。新

简单来说,南洋的大米,能和甘肃算平均吗?算出来的平均,对甘肃有意义吗?

这在后世,当然压根就不是个问题。别说南洋的大米,就是东北的大米,也可以和甘肃算平均,而且有意义。

但在现在,这就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连个从江南到京城的运河漕运都搞不明白、搞得天怒人怨,怎么可能配谈相隔万里的【人均粮食拥有量】这个概念呢?

时代,便是这种感觉。

一些时代习以为常的东西,在另一个时代,则是不可忽视的天大的事。

所以,在第二个关键点上,刘钰拿出来几样东西,来让这些相信了“经书”的人,看到了未来。

铁路,是第一个。

世界上此时的先发国家,都在拼命搞基建。

英国在修运河,因为英国适合运河。

法国在修公路,而且是靠劳役制度来修公路,这为将来法革后的一个统一的法兰西奠定了基础。

大顺在修铁路。

因为大顺既不适合在北方修运河,也不适合修公路,至少以现在的条件和技术下,学法国修公路不行、学英国修运河在北方修不了。

蒸汽机,在大顺的出现,刘钰没有傻乎乎地直接往纺织业上引。

而是从一开始,刘钰就在往煤矿、盐井、以及蒸汽车的方向上引。

靠着华北崩溃的生态、京城这个消费城市急需煤炭、以及皇帝对京城稳定性的格外关注,终于搞出了一条实验性质的铁路。

就现在来说,铁路给大顺带来的意义,其象征意义,是大于实际意义的。至少暂时是,因为现在的动力不足、运力一般、还没到相对于漕船等老传统而惊天骇地的地步。

这种象征意义,对于相信刘钰描绘的“工商业容纳足够人口”这个未来的那批人而言,则意义更大。

不是在铁路本身,也不在人征服自然的神奇。

而在于,这让刘钰提出的那个“人均粮食拥有量”和“国民财富、宏观无效劳动”之类的“经文”,有了真正落地的可能。

铁路带给他们这批人的,是让依托在人均粮食占有量这个概念上的“新时代的国家”,得以理论上可以在现实里存在了。

简单来说,假如有一条从东北到河南的铁路。那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