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单手撑着下巴，侧头含笑看向那位长辈。

“这么巧，我也开个玩笑，好笑么？”

这回长辈不敢再接话，生怕玩笑开在自己的身上。

在场的商家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即便这位自被唤醒以来，手段一直温和，可本质上，压根连人都不是。

而是和他们截然不同的存在。

封景也没想为难，他向后靠着说“看来不怎么好笑了，要是没什么事都散了吧。”

其他人如释重负，连连规矩的如同小学生一样起身打算离开，就听封景再次开口。

“别忘了商二，动作快点还能留口气，呵呵，毕竟是一家人。”

围在桌子旁的人有胆大的将目光落到桌子上的那颗头颅。

此刻才发现，商二的头虽然看起来可怖，但那双眼睛一直滴溜溜地转，口中发出几不可闻的气声。

一条人命，竟然就这么简单的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即便知道商二还活着，也没有人赶去触碰，特别是刚刚当场背叛商康平来到商二身边的人，一时间进退两难。

封景对这些人的心理活动毫无兴趣，直接站起身对仍站在门口的商泽洋，“跟我去办公室，处理一下这几天的工作。”

“啊！好！”商泽洋这才如梦初醒，跟着封景往他的办公室走。

一路向封景的办公室，遇到的员工态度散漫得连招呼都不打，显然被叮嘱过。

受了几天气的商泽洋跟在后面想着等会议室的事情传出来后这些人的反差，就觉得心情舒畅。

不过想到商二的样子，他还是不自觉摸摸自己的脖子，没敢张狂。

回到办公室后，商泽洋将这几天积累的文件递过去，封景一边处理一边为他讲解。

在商康平的刻意安排下，商泽洋算是和封景接触最多的人，也是和封景最熟悉的人。

眼看封景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商泽洋很快恢复了活泼。

“老祖，您刚才和平时不太一样啊。”

“恩？”封景轻笑一声，“那我应该怎样。”

“就觉得你不像是这么暴力的人。”商泽洋思索着回答。

封景听着有些好笑，这话要是让以往自己的那些商业对手听到，一定会被笑话的。

毕竟他后来公司发展起来后，因为早年的一些事没少被人嘲笑，没想到如今居然能得到这样的评价，看来自己的心态真的老了。

“这样有什么不好。”封景翻看着文件说，“这个方案追投一下，总要让那些人心服口服才行。”

“哦，好。”商泽洋接过文件，注意到封景的右手，不确定地说“老祖，你的手早晨还不是这样吧？”

早晨在车上商泽洋就注意封景总看自己的手，那时候他的右手掌心有一个直径二厘米的焦黑伤口，但这会却感觉那伤口好像明显扩大了。

封景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喃喃道“它在恶化。”

即将下班的时候，祁妍歌处理完当天的工作，打开浏览器搜索商家。

一开始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真的找到了封景的照片。

日期是祁妍歌从商家逃走的两天后，一张封景快步走进大楼的侧影。

照片里因为封景走的太快而有些模糊，新闻标题更让人觉得啼笑皆非。

商氏私生子强势入主，老牌集团前景难料。

看起来应该是封景特意嘱咐过压下新闻，祁妍歌找来找去只有这么一张照片，还对封景的身份瞎猜一通。

祁妍歌看着照片里封景的侧脸微微出神，想起那天自己是和封景一起上班庆幸。

在车上祁妍歌询问封景是做什么工作。

当时封景有些腼腆的笑笑“负责公司的售后服务，成天被骂的跟孙子一样，赚辛苦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