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苦闷、烦忧,何解?(2 / 3)

在自陨的最后关头,心中报着一丝幻想,想象着宋忘尘并不是凌承,她也不是夜灵,不是妖,他们之间没有仇恨,只有那生死不离的山盟海誓。

如今,她的梦碎了,宋忘尘就是凌承,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是一个欺骗夜灵感情的薄幸之人。

一想到他的虚情假意,胃里便十分难受,她捂着胸口不断急咳,“噗”的一声,吐出一口猩红的液体,随即‘扑通’坠地。

宋忘尘飞奔而至,见季暖双眸禁闭蜷缩在地,脸色煞白的吓人,他急忙将她抱起,狂奔着往密室外跑去。

怀中的人儿浑身冰凉,凉到他的体温也温暖不了她,反将他的身体连同他的心一同冷却了。

白沐奇就站在石墙外,嘬一口清酒,叹息连连,一见到慌乱不已的宋忘尘抱着昏迷不醒的季暖,急得连手中的酒葫芦也突的坠落,清酒洒了一地。

宋忘尘忙将季暖放在床榻上,拉着她的小手,用自己的灵力温暖着她。

孤独的背影就像狂风中被连根拔出的大树,只需用手轻轻一推,他就能徒然坠地,再也无法立稳脚跟,再也无法存活于世。

白沐奇上前,伸手搭上季暖的脉搏,长吁了一口气,又拍了拍宋忘尘的肩,劝慰道:“季丫头无碍,只是气结于心,昏迷了而已,把这个给她服下,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醒来。”

宋忘尘接过他手中的白色药瓶,将瓶中红色的药丸倒于掌心,又颤栗着手将它塞进了季暖口中。

“药融于口,治止于心,季丫头不会有事,放心!只是这除魔血就只剩下最后一日了,以她现在这种情况,万不能再试,只怕之前所受的折磨,通通都作废了!”

白沐奇言罢,又缓步行至木桌旁坐下,扶着额,只觉心烦意乱,头痛欲裂。

那个幕后之人终究还是来了,他养了二十多年的麒麟蛊也成了他人的利器,也不知哪一天,它就会回来取了他的性命。

而宋忘尘便一直抓着季暖的手,在她的手腕,手背,指尖,留下一个又一个苦涩难言的轻吻,就像一个眼巴巴要糖吃的孩子,不停的用自己的温柔去触碰她的手背,想要让她看到他的诚意,给他一颗糖吃。

季暖曾不止一次问过他,要不要吃糖,但他要么就是不答,要么就是拒绝,但他现在很想吃,特别想吃,因为心里苦,极苦。

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如火烈阳炙烤着大地,而这间屋子却是冷凝到了极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似乎连三人的呼吸也停止了。

“抓到了,抓到了,那个幕后黑手此刻就在结界中,你们快去……”

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莫安,一踏进房门,便觉凉意袭来,话未言尽,脸上的笑意便僵住了。

这几日,莫安便在莫府方圆十里内布下了结界,心想着等抓到了恶徒,再来告诉宋忘尘与白沐奇,给他们一个惊喜。

他苦守了五日,结界也未有丝毫动静,但今日突然闯进了一个手持红笛的蒙面黑衣人,莫安对结界阵法在行,但修为不济,也不敢贸然行事,便跑回来将此事告知宋忘尘,让他去对付那恶徒。

只是这屋内的气氛太过诡异,听到他喊叫的二人并未有一人开口应答,就好像他是透明的一般。

抬眸望去,便见宋忘尘坐在床边,神色忧虑的凝视着季暖,就连眨眼也不舍得,生怕错过季暖醒来的每一个瞬间。

白沐奇也十分颓废的坐在桌边,督了宋忘尘一眼,又摇头叹息着起身,行至莫安面前,点头道:“老夫与你去看看。”

他其实并未抱有希望,这幕后之人若是那般轻易被抓,季暖也不会深受心魔困扰,到现在还未醒来。

莫安并不知发生了何事,便一路喋喋不休的询问,知道季暖只是昏迷,并无大碍后,又开始讲述着自己抓那恶徒的艰辛之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