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旧恨未消,再添新仇(1 / 2)

程筱柔回眸看向唐肆言,步步紧逼,笑问:“说吧!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唐肆言被她盯得心里发怵,连连后退着,敷衍道:“我有事瞒着你吗?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师兄的事?”程筱柔再问,脸上已没了笑容,多了三分愠怒。

“师兄,对子间师兄,时辰快要到了,我们赶快将宋师兄送去半崖边空葬吧!误了时辰就不好了!”唐肆言急忙催促着子间动手,再问下去,他可就要露馅儿了。

子间不明所以,但他觉得唐肆言言之有理,便招呼着几个弟子封棺。

程筱柔急红了眼,怒道:“唐肆言、你还瞒着我?”

她能猜出唐肆言的言外之意,便也能猜出那以柔克刚的法子,定不是唐肆言能想得出来的,能想到此的人也只有宋忘尘。

宋忘尘要是没死,程筱柔自然是高兴的,可他为何要联合唐肆言,将整个暮溪的人都隐瞒其中,他这是不信任她了吗?

要是把程筱柔惹急了,唐肆言都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她才会原谅他,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该瞒还得瞒。

唐肆言举起手掌,翻来覆去看了看,故作惊讶道:“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哎呀!不行了,我晕血,我晕……”

程筱柔上前,一把捏着他的手掌,指间不断的用力,厉声问道:“这样还晕吗?”

唐肆言疼得龇牙咧嘴,本已止血的手掌再次鲜血直冒,将那雪白的手绢染的嫣红一片,他嚷嚷着叫痛,又求饶道:“不,不晕了,疼得不敢晕了。”

“说不说实话?”她问,眸中秋水盈盈。

“说什么实话啊?好疼,你能不能轻点?”唐肆言是真的很疼,疼到眉头紧蹙,疼得冷汗直冒,再玩下去,他真怕自己会被屈打成招。

“你还装,是不是师兄让你告诉我怎么做的,师兄是不是没死?”程筱柔终究没忍心继续下重手,玉手收回时,眸中秋水却又夺眶而出。

唐肆言心下不忍,但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横竖都是个死,绝不能半途而废。

“宋师兄要是没死,那诛邪也不会失去光芒,我说那些话只是想分散俞老头儿的注意力,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他问,语气小心翼翼,生怕再惹恼了她。

程筱柔有些茫然,她现在也分不清究竟是自己感觉错误,还是唐肆言刻意欺骗,但无论是那种情况,她都很难过。

她看向唐肆言,粉唇轻启,终是没再继续逼问,只是心里有些堵的慌,特别的压抑。

“筱柔,忘尘已经死了,就别在难为师弟了,节哀吧!”子间拍了拍程筱柔的肩,又再次招呼着弟子们封棺。

……

彼时,清律堂内,江雨盘膝凌坐于床塌之上,外衣褪去,只着了一件大敞开的白色里衣,胸口处的伤口仍在源源不断的冒出血珠。

他眉头紧锁,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深邃如墨的双眸微阖,俊逸的面颊有些惨白失色。

睁眼,大手一转,掌间心火开始散发着血红的光,他缓缓将手移至胸口处,以心火之力疗着伤。

这些年,他身上的伤虽从未痊愈过,却也可以凭借自身心火之力使伤口表面愈合,还从未出现过再次撕裂的情况。

宋忘尘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做了那么多,就是想让他后悔,想让他生不如死。

可当他看到宋忘尘的尸体时,心里竟十分难受,难受到伤口炸裂,疼到撕心裂肺。

他潜意识里当这种感觉是,因为他没能亲手杀了宋忘尘,愧对了他的母亲。

他要复仇,要血洗百门,既然宋忘尘已死,那么这个计划就可以提前了。

门前一道黑影晃过,江雨眸色阴冷,大手瞬间抽离胸口,凌空对着那黑影就是一掌击出,随后又用力将它拉进屋内,将其